中甲联赛第28轮，辽宁铁人冲超(chao)成功。蛰伏(fu)多年后，辽沈终于重回中国顶级联赛版(ban)图！当年(nian)辽宁足球(qiu)群(qun)英荟萃(cui)，功勋教练和明星(xing)球员不胜枚举，很多人没想到，带新辽足归(gui)来的不是别人，而是李金羽。更想不到的是当年那个弯弓射雕(diao)的激情少年，现在站在教(jiao)练席(xi)旁已面如(ru)平湖，心(xin)如止水(shui)。
辽宁足球的未来无人(ren)可以预(yu)测，但(dan)至少(shao)新的故事已经开(kai)始，球迷的寄托又回(hui)来(lai)了。铁人冲超过后的，10月30日，体育(yu)播报独家对话了李(li)金羽。
体育播报特约记者(zhe) 丰臻(zhen)
小吧：不管是球(qiu)迷的角(jiao)度，还(hai)是记者的角度，对(dui)你(ni)过往的印(yin)象存在于很多个镜头(tou)里(li)，印象最深的也不是弯弓射雕，也不是(shi)现(xian)在这种平静，而是那年辽足在工体丢(diu)冠后你头上包着纱布，然后很委屈地控诉对手踢得(de)太凶了。
李金羽：那个(ge)场景现在我都(dou)不愿(yuan)意看(kan)，也不愿意提，那时候一看就是年少无知又轻狂。其实足球就是包(bao)含很多胜利(li)也包(bao)含很多失败。那个时候(hou)可能还是出(chu)去太少了，只能接受成功，接受不了自己失败(bai)。
所以情绪失控才说出不该说出的话，或者是不该的行为。从我的感觉来讲，那个时代踢球大(da)家都挺性情的，每个球队都有自己特点的年代，挺有内(nei)容的(de)一个时(shi)代。但其(qi)实我特别不愿意回忆自己踢球的(de)往事，我也不喜欢看当年的进球集锦，几乎已经忘记那段时间了。退役后(hou)当领队(dui)就是踏踏实实地去(qu)搞好服务(wu)，当教练助教就踏踏实实地干(gan)好助教(jiao)，现在有机会去带(dai)球队，我都享受每一(yi)步(bu)每种角(jiao)色都是很踏实的感觉。
小吧：明星球员(yuan)退役后突然没有(you)主角光环，心态(tai)是需(xu)要(yao)调整的？
李金羽：其实(shi)你(ni)要看(kan)开了。我退役的时候其实还是有高光时(shi)刻的，包括鲁(lu)能那年夺冠，我还进了关键的球。但(dan)是我觉得得迅速投入到下一个角色了(le)，不要瞎留恋了。就是我要抓紧把大学学(xue)业完成，抓紧时间学习，然后(hou)一定把职业级教练证书尽快地考下来。我有一种很强(qiang)烈的规划未(wei)来的欲望。其实我不是一个很张扬的人，我觉得自己还算谦逊，喜欢稳稳当当、脚踏实地地工作。如果执教(jiao)的话，不脚踏(ta)实地也不行。
小吧：所以你的规划很清(qing)晰？
李金羽：足球教练这种工作，不是取决于(yu)你本人的意愿就能实现的，常常是一些外(wai)部的因素决定你的路。但是你想干啥(sha)你得自己知道，是这个意思。比如考这个职业级，如果我最开(kai)始不去考，没拿到这证书，我后来可能(neng)就不会有更多机会。
小吧：专业层面的(de)东西以外，教练首先是面对性格各异的球员。你从沈阳、石(shi)家庄(zhuang)、南京、武汉、昆明再回到沈阳，面对(dui)的球员也很丰(feng)富了。
李金羽：我特别理(li)解球员，我觉得现在的球(qiu)员反而更缺少个性化(hua)的东西了，我从来没有因为球员的性格上的问题去质疑(yi)过谁，反而我觉得有自己的主见和自己(ji)的风格(ge)还是挺宝贵(gui)的。
我们现在年轻球(qiu)员踢(ti)球都不是(shi)特别爱说话，这个(ge)其实就是不(bu)自信的表(biao)现，有些时候你(ni)想改变他们也很难，但是咱(zan)也尊重他的个性。但我不怕刺头，因为他只要训练好(hao)，其他生活当(dang)中我没有跟他任何较劲的地方。
小吧：1977年的，算中生代教练，全国各地执教经历也已经很丰富了。作为教练，你觉得哪一段经(jing)历是能成为有质变的？
李金羽：你走得多了，你视野大了，你就不觉得有些事情会是很(hen)难的东西。我在这些俱乐部有好有坏，有很艰难的俱乐部，也有过(guo)得(de)很舒服的俱乐部，但最重要(yao)的就是你(ni)的眼界，你在看，你在吸收他们，你在(zai)吸收任何的每个俱乐部(bu)的一些(xie)问题，慢慢地你见的多了(le)就(jiu)变成你自己的。
我倒是觉(jue)得在苏宁那段时间有(you)比较大的提升，因为(wei)那个时候是干了体育集团的副(fu)总(zong)监，也(ye)干了领队兼教练，有一段时间将近半年多，是打卡上(shang)班的，就是(shi)真真(zhen)切切地体会到老百姓工作的一个节奏，每天9点钟打卡，晚上6点(dian)钟打卡下班了(le)，有时候会加班或者什么样的(de)，确确实实在这里边体会了普通人不容易(yi)的这一面，也看到了什么叫一(yi)个大公司的运转机制。还有就是也跟当时的领(ling)导学会了一(yi)些谈判的(de)手段，以及如何(he)应(ying)对谈判突发的问题。足球以外的这些应变能力，跟技战术是两(liang)回事(shi)。
小吧(ba)：你说的有了新的视野来看足球了。
李金羽：对。有的时候我要参与一些决策性的会议，听听领导对足(zu)球商业(ye)谈判的简介，还是对自己的(de)触动挺大(da)的。所以再回来去管理足球，可能视(shi)野更(geng)开阔一些(xie)。
小吧：其实我们很(hen)感兴趣，你第一次做(zuo)主教练，完全自己来排兵布阵、制定比赛计划的时候，会考虑哪些因素？
李金羽：第一次执教是在沈(shen)北，第一次执教中(zhong)超是石家庄。那个时候(hou)，有对比赛的恐惧。那种恐惧是什么呢？你心里没底你知道(dao)吗(ma)？那个就是刚当教练的感觉。再一个就(jiu)是还没有学到职(zhi)业(ye)级，就是这个职业级教练的考试，学到理论知识，会对你在困扰中找(zhao)到一(yi)些答案。
小吧：理论上的(de)知识很重要？
李金羽：对，比如说阵型，还有一些战术打法，有了理论的指(zhi)导以后，我就能非常清晰地就懂得我为(wei)什么用(yong)这个阵型，凭感觉还是真的实战需(xu)要，为什么别人的阵型是这样。有了这些理(li)论知(zhi)识，你执教的时候就会感觉很强大的东西在(zai)支持着你。
小吧：执教石家庄的时候，还没有那个职业(ye)级的(de)理论(lun)指导。
李金羽：还没有。
小吧：您刚说的(de)恐惧指的是？
李金羽：就是纯看经验和感觉。但是新(xin)手一开(kai)始大家都是这样的。恐惧的阶段，你有(you)时(shi)候赢有时候输，你说不明白你自己咋赢的，你也说不明白咋输的，可能(neng)就(jiu)觉得这场发挥挺好(hao)。比(bi)如，我(wo)觉得我(wo)这个换人是点睛之笔(bi)，太好了，我(wo)真(zhen)欣赏自己啊。但其实，这只是偶然性的东西(xi)出现了。
小吧：什么时候确(que)信自己能当好教练了。
李金羽：那个时候我在沈北，联赛八连胜(sheng)好像，我那个时候躺在床上，我想，怎么在未来也有我一(yi)席之地吧。不过当你很长(zhang)一(yi)段时(shi)间没有工作岗位的时候，一两年没有这样的执教机会的时(shi)候，我才慢慢体会到，别太把自己当回(hui)事，你知道吗？越渺小越好(hao)，越稳当越好，只要是有工(gong)作咱就好(hao)好带好，别考虑太多。
小吧：很多教练到了一定阶段，会有很明显的执教(jiao)风格，执教哲学。你觉得你有吗？
李(li)金羽：我觉得这些东西都是扯淡(dan)，因为我们(men)在这个环(huan)境下专(zhuan)门谈足球的哲学和理念，我觉得那还不太(tai)正常。我觉得一定要谈球队建设，你把球队建设好了，你自然而然你的足球(qiu)哲学就来了。
我还是(shi)这句(ju)话，别人说(shuo)你(ni)的带队风格是什么？我也无法用一种语言评价。我可以说要(yao)打(da)造一个攻(gong)守平衡、富有攻击性的球(qiu)队，我需要攻防转换的速度，其(qi)实很好(hao)说，但(dan)我觉得还是(shi)在(zai)比赛里(li)见，所谓理念不需(xu)要太多(duo)的嘴去说。
小吧：回到辽宁也是没有退路，年初你说过“干不好就要滚蛋”。
李金羽：我现在还是这种感受，从第(di)一场(chang)开始(shi)到上一场结束了（提前两轮冲超），我才会感觉轻松了(le)一点(dian)。这一年它不是别的累(lei)，你知道吗？它是熬心(xin)血，就是不停地熬，小锅慢熬，熬到(dao)你最后了，是否成功，是否失败，它是一个漫长的过(guo)程。但是(shi)我觉得(de)这也(ye)是冲超路上必经的(de)一(yi)个体(ti)验。
小吧：现在的(de)辽宁足(zu)球，不管从经(jing)济上来讲，还是说人才储备来讲，都没有以前那种盛况了。现在辽沈终于(yu)又回到中超的版图，我不知道它的上限是(shi)多高。
李金羽：没有顶级(ji)球队(dui)的存在(zai)以后，辽宁足(zu)球的生态破坏(huai)很严重，包括媒体，包括球迷，包括青训，包括球员，它是一个很大的破(po)坏，时间越长破坏得越大。铁人升超以后，希(xi)望可以作为龙头，争取打个好成绩，让各(ge)方面都(dou)活跃起来。
小吧：最近(jin)中央出了文件，说政府和市场都需要扮(ban)演好自己的角色。这几年体育局或者说政府(fu)到底是具体扮(ban)演一个什么角(jiao)色？
李金羽：这个(ge)东西我也无(wu)法(fa)很准确地说出来，但是(shi)这是个趋势，政府和球队联合在一(yi)起，不(bu)会因为(wei)某个投资人的变动或者是资金的压力，而让这(zhe)一支球(qiu)队没有了。新(xin)型举国(guo)体制还是需要(yao)的。
小吧：今年在主场，有没有印象比较深刻的一些画面。
李金羽：我们换了一个新主场。当(dang)时我们发改委的主任，现在是市委(wei)副书记李鹏宇书记，他亲自督办的，启动了铁西体育场，当时铁西体育(yu)场接近荒废。经过三个月的改造，崭新的(de)足球场落(luo)成了，成了铁人(ren)的新家。有一场比赛咱们最多的时候是4万人（39000多）。那场比赛进场的时(shi)候，我走进(jin)去真是想哭的(de)感觉都有了。
小吧：你(ni)是很久没有经(jing)历(li)这种场景了？
李金羽：不(bu)是，是我没经历过辽宁(ning)这种场景。我去年来的时候，也就2000来人看看辽足比赛，现在能变成4万人，接近4万(wan)人的主场。你从那(na)球员通道(dao)一走(zou)出去，那个视角挺震撼的。
小吧：其实我们觉得你不是一个在场边情(qing)绪(xu)特(te)别饱满的教练。
李金羽：我属于安静型的。当然了，有的时候也会战(zhan)术性(xing)的给裁判(pan)施压，所以说也(ye)希(xi)望裁判朋友(you)也能(neng)理解，都(dou)是战术性(xing)的，有时候包括批(pi)评(ping)队员也有，只是(shi)说是因(yin)为(wei)战术性的教育(yu)，不(bu)是说真的跟他生气。
小吧：你(ni)骂队员有骂得很狠的时候吗？
李金羽：没有。我只有在训练当中，而且不是(shi)说他失误，是(shi)吊儿郎当那个样子真受不了，其他(ta)都可以，所有失误都能(neng)接受。我也说了，训练当中我们就(jiu)是仇(chou)人你知道吗？生活当中我们(men)就(jiu)是朋友。比赛当(dang)中我就是(shi)你(ni)们的观(guan)众，在欣(xin)赏着你们(men)。
小吧：训练(lian)场上是仇人。
李金羽：对，因为(wei)我所有的要求都是在平时训练(lian)当中去(qu)完成(cheng)的，不(bu)管是苛刻也好，还有是一些战术的(de)想法，都是在训练中基(ji)本完成了，你到比赛(sai)当中可(ke)能会有一些微调(diao)，或者考验你的临场的一些对比赛的分析(xi)，但没有必(bi)要大悲大喜。大悲大喜会失去判(pan)断。
小(xiao)吧：你现在除了主教练这个竞技层面的角(jiao)色，还有管理工作。
李金羽：这对我的执教肯定(ding)有帮助，因为这(zhe)个是很垂直的管理方式，这也得益于投资人对我(wo)的信任。但(dan)就管理(li)俱乐部而言，我觉(jue)得自己还算不上很称职，因(yin)为今年太多的(de)重心都投入到竞技(ji)上了，没有办法，没(mei)有这个(ge)竞技成绩，就目前这个环境，谈什么(me)都没有用。所以(yi)说主要把精(jing)力(li)都是消耗到球(qiu)队当中来了。
小吧：那上(shang)了中超，成绩压力会更大。
李金羽(yu)：我是一个当过教练的，我(wo)觉得冲超真的是最难(nan)的。冲(chong)超，比中超(chao)保级难。当然中超夺冠更难了。很多(duo)事情都很难，但冲(chong)超的难是一点容错率(lv)都没有。
小吧：现在(zai)的执教会借助很多新的数据测试方式是吧？
李金羽：我很愿意接(jie)触新鲜东(dong)西，数据系统，还有一些监测手段，我们都在职业(ye)级学习(xi)班里边学习过，学过怎么用、怎么看，你(ni)怎么用到训练当中，还有看数据，还有体(ti)能数据，你一目了然，你知道球员今天是(shi)干了些什么。你得学完了你再看这玩意才有用你知道吗？不是摆在那儿才有用你知道吗？就这个(ge)意思吧。
小吧：来之前查了一下姆本扎的(de)数据，他其实从十七八岁开始，他每年(nian)的进球率(lv)还蛮高的，进球数比出场次数，基本都(dou)在50%以上的。这种球员是(shi)怎么找来的？
李金(jin)羽：首先是有靠(kao)谱的经纪团队给我们推这个球员，但是在众多的球员当中选择姆本扎，这也是我们团队付出努力的(de)一个结果。
选择(ze)什么样的外(wai)援同(tong)样也有运气的成(cheng)分，但是像某些外援，他的联赛水平和他(ta)的出场率、和他过(guo)往的经历，再结合他的视频的(de)一些特点，这种我们还是(shi)非常有把(ba)握去判断他是不是一名好球员。
姆本(ben)扎当时来的时候，他(ta)确定不(bu)来中国二级联赛(sai)，我们是派了谈判团队专门去卡塔(ta)尔跟他(ta)谈(tan)了两(liang)个星期，才把(ba)他(ta)谈下来，而且他是(shi)降薪而来(lai)。
小吧：降薪而来(lai)？他为什么愿意？
李金羽：肯定是(shi)有我们自己的一些谈判的技(ji)巧。当时(shi)也已经有(you)中超球队给他报价了。我们就在他家门(men)口蹲他两个礼拜，把这个事办成了。这(zhe)个事儿也给我(wo)们很多启发(fa)，好多事需要亲力亲为。如果说光是(shi)待在家里等消息，可能这个事就完蛋了。
小吧：邦本宜裕(yu)是(shi)球队核心。日本球员在中国俱乐部能够发挥这样的作用，受到(dao)大家喜欢，其实并不容易。之前我们连线的时候你说过，他不是一个(ge)在更衣室里边喜欢大声吆喝(he)的人。
李(li)金(jin)羽(yu)：有人老问我，你怎(zen)么改变了邦本，其实并不是我(wo)改变的，是我们球队的气氛和环境改变了他。有些(xie)东西不是说用一两句话(hua)去改(gai)变一个人的性格，一定是(shi)环境改变的，我们球队内部的环境和大家对他的这(zhe)种关怀，包括沈阳球迷对他(ta)的(de)喜爱，一定是这种东西让他觉得一定要为这个地(di)方(fang)去付出。
小(xiao)吧：他的这种技(ji)术功(gong)底，从专(zhuan)业的角度来讲(jiang)，你是欣赏的。
李金羽(yu)：怎么说呢，日本球员的脚下技术(shu)在世界上都是比(bi)较领先的。不过所有个人能力都要服务于球队的(de)整(zheng)体，他首先是我们这个球队战术体(ti)系的一(yi)环，每个环节一定要相对是正确(que)的，球队的打法可(ke)能才会相对流畅一些。
小(xiao)吧：有人说很多沈阳球迷还有那种老(lao)习惯(guan)，通过关系搞票，宁愿请对方吃饭，可能也(ye)要通过关系拿票，虽(sui)然票很(hen)便宜。你怎么看待这种气候。
李金羽：沈阳你一(yi)定来真正地(di)去了(le)解这座城市(shi)。我也走(zou)过那(na)么多城市，我真(zhen)心(xin)发现沈阳不比任何的南方城(cheng)市差(cha)，这里也有繁华。球迷找人要票这个(ge)事，我现在一(yi)开始挺高(gao)兴(xing)，有人要票了你(ni)知道吗？以前这票谁要？辽宁铁人的票你给人家谁要，但慢慢地现在有要票的，越要(yao)越多。当然这是我们文化回归、足球生态恢复的一部分。
那慢慢地我们(men)就告别了送赠票，慢慢买票，慢慢地去把我们的衍生(sheng)品各方面做好了，当你拥有铁人的某一个(ge)东西的(de)时候都是很神圣的时候，那就好了。
小吧：它有个过程。
李金羽：对。为什么我(wo)很(hen)羡慕大连英博，其实是大连球迷和人民在养这支球队，这是大连人民的球队你知道吗。我觉得这个东西才是真正我们应该去追随或者是学(xue)习的地方。
小吧：感觉这几年土帅的机会比之前(qian)多了。可能(neng)跟经(jing)济(ji)环境、投入有关系。
李金羽：我觉得洋帅、土(tu)帅都(dou)是外界给我们的标(biao)签。其实我们干教练(lian)的，谁管你中国人外国人对(dui)吧(ba)？你有个工作你就好(hao)好(hao)干就完事了。
从我的角度来讲，中(zhong)国教练有(you)一些优势，你对这个球队(dui)的了(le)解，对以往的了解，对未来形势的了(le)解，外教可能真不如国产(chan)教练(lian)。外国教练(lian)也有他们的优(you)势。外教带的是上港这样的(de)球(qiu)队(dui)，中国教练带的是海牛这样的球队，比(bi)如说，你去评价它两个教练谁水平(ping)高，我觉得都是很难去评价的，你知道(dao)吗？有(you)时候大家不会去分析球队的(de)综合情况，只突出两个教练的较量。
小(xiao)吧：前两年辽宁男篮会给很多辽宁人一种(zhong)慰藉和归属感(gan)，你会比较羡慕(mu)他们打造的IP吗？
李金羽：羡慕，真的羡慕，当时我也没在沈阳(yang)生活，那时候我是在北京生活(huo)，我就想要辽宁足球(qiu)也能(neng)这样那该多好。领导也去看球，各(ge)行各业的精英去要票去看球，辽篮做到了。我们现在慢慢地也在积(ji)累球迷。
我(wo)们现在出去打客场，远征的(de)球迷里有(you)从沈阳去的(de)，也有很多在外地(di)生活(huo)工作的辽宁人(ren)，越来越多了，这(zhe)个真(zhen)的挺好。咱今年(nian)客场远征最多一场(chang)是延边，去了1000多人(ren)，老(lao)板都不(bu)相信(xin)。这个队(dui)以前走哪都是就像悄没声地就走了。
小吧(ba)：不(bu)知道你怎(zen)么看待苏(su)超、湘超、川超这样的地方性的业余赛事(shi)。
李金羽(yu)：我更觉得他们更像是为一个城市带(dai)来了某种(zhong)群体活动的热情，其实(shi)它超(chao)越(yue)了足球的本身的一些价值了。因为我(wo)一直说足球(qiu)这(zhe)项运动很(hen)特别。另外我觉得，要以后中国各地的联赛都火(huo)了，那(na)中国(guo)的教练、球员有更多的就业机会，也是挺好的一件事情，对吧？
小吧：现在(zai)收(shou)入没有以前高了，足球从(cong)业者也没有那么多的成就感了，教练怎么去引导球员去更好地专注到自己工作上去？
李金羽：球员是非常聪明的，他会根据环境的改变去调整自己的一些欲望，或者(zhe)是(shi)一些所谓的不可触及的东西。我现在看的这些(xie)球员确实比金(jin)元时代(dai)挣(zheng)得是少了(le)不(bu)少，但是从目前这个(ge)大环境来讲，也还是不错的，你知道吗？
大(da)家在这种环境下都很理性地理解这份薪资和待遇。训练(lian)当中，我一直(zhi)觉(jue)得好的(de)球员真就是有好(hao)的职业态度。有些球(qiu)队会欠薪，我从来不去再(zai)去教育球员说你得好好踢。
我会换一种方式，你想不想踢？不想踢你要(yao)觉得工资没(mei)到位，你要不想踢的话就不踢，就留给想踢的人，我不(bu)会给(gei)任何球员灌鸡汤，他的决定(ding)完全(quan)是他自己的决定。
小吧：就目前(qian)的执教生涯而言，你现在会觉得铁人(ren)是跟自己捆绑得最紧(jin)密的球队吗？我指的是从执教的时间以(yi)及取得的成绩、反馈。
李金羽：我(wo)觉得(de)教练都是为下一步下课在做准备。我(wo)能明白你的意(yi)思，现在我(wo)打下这个地盘(pan)，我(wo)得好好地享受享受这(zhe)个，就(jiu)是守住这个地(di)盘(pan)。
那肯定都想好好地(di)干，因为冲超的意(yi)义很大(da)，你把这个队的未来打开了。成绩不好的时候，我(wo)依旧会(hui)下课，但是拿到了理(li)想中的成绩后，可能也会让我再多扛两轮的，就这个意思。
